苍茫行走——读《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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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行走是对生命最润贴的体悟，是对激情最恰当的释放方式。
　　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便是在行走中在旷达的步伐中写就的。字里行间渗透着对历史，对人文，对生命最诚挚的解读。
　　读《文化苦旅》，是读行走的哲学。
　　余秋雨先生从九三开始从上海戏剧学院辞职后，便将步伐放逐在一片明山丽水里。慢慢地行走在青史曾经驻足的角角落落。
　　我始终以为，历史是潜伏在不张扬和静默的山水中的，就像很多生命仅仅安静地在那些无人注意的场地蓬蓬勃勃地繁衍。图书馆那一排排的书架上，或者学者案头那厚厚重重的书册里一笔笔浓密漆黑的墨迹只过是缺乏鲜活的繁琐记载，而不是历史生动的步迹。那样的字里行间樊笼着太多陈旧的人文。可是依旧有太多人在发黄的史册里寻觅。白发皓首，换取的不过是一叠叠历史的沉默。
　　余秋雨先生看到了这些，感叹或思索着。他很肯定地写道：中国文化的真实步伐却落在这山重水复，莽莽苍苍的大地上。
　　就在这样的思索中余秋雨先生迟迟疑疑地站起来，放弃了书桌上堆积的厚重，放弃了书斋里的安静。推开了书房的门。摸索着走向了那片潜伏着历史的山水。终于走着走着，他的步伐变得旷达，神貌开始自然。
　　于是有了《文化苦旅》，有了这片或那片流动的思韵。
　　
　　　　　　　　　　　　　　　　　 二
　　读《文化苦旅》并不是读一片山水，而是读历史中的沧桑和厚重，叹息和哀伤，激励和张扬。
　　甘肃边陲小地里那一处道士塔，曾经走过一个民族的叹息。一个道士的愚昧深深刺伤了历史和每个读者的心口。在我最喜欢的那一篇《道士塔》中余秋雨先生的笔触流动着，叹息也流动着。于是，我们看到了历史一个流着泪的断层。作为《文化苦旅》的开篇，《道士塔》用深深的叹息祭奠了历史中一个蒙昧的角落。每个人在历史中都不是无足轻重的。而道士王圆禄用极简单的思维把一片锦绣的文物破坏，把一批珍贵的书籍拱手让给海外的冒险家。
　　叹息，历史上演到某一地方时，总会有一个时代错步一些人错步。而沉痛的代价便是文明的流逝。余秋雨先生在《道士塔》前黯然落泪。而带给我们更是要一个民族觉醒的理由。
　　《道士塔》奠定了《文化苦旅》的整体基调。对那些流逝的文明的感伤，对历史沉淀地方的祭拜，对人性美好的张扬。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青山绿水的淡淡的哀伤中。这种情绪在《文化苦旅》以后的文章中一再浮现。一路读下去，情绪始终低调难以张扬起来，但正如余秋雨先生在自序中所说：苦涩后的回味，焦灼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确实读《文化苦旅》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需要用全部的心去体悟。但读着读着，你便会有所收获。
　　在《阳关雪》中，作者用凄迷的雪野中行走的身影带出那个曾经繁华的国度和一些影影绰绰但是鲜活的人。我真的很喜欢作者对王维的那些描写。极淡极淡的笔触下，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形象。读着读着，眼前便会静静地走过一个青衫男子，神邈宁静。《阳关雪》是我极其喜欢的一篇。尽管在《文化苦旅》中它并不是最成功的一篇。但我却非常迷恋那种叙述的方式。平静而祥和。另外，那些闪烁着艺术光辉的片段语句总带给我莫大的喜悦。我想，读一本书除了理性和知识的收获之外，最大的享受可能是那种喜悦，有所思的喜悦。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基于余秋雨先生的行走，用脚步去丈量历史，人文，人生的广度和深度。
　　读《文化苦旅》是在读一份行走的哲学。
　　相对于《道士塔》和《阳关雪》这样沉挚的篇什，《文化苦旅》中的另外一些篇章则更具有人情味道。
　　《腊梅》是我较为喜欢的一篇。去掉了历史的厚重，去掉了艺术的逼视，便只剩下一些人情人性。在医院那样逼仄的场合里，每一个被迫休息的人应该寻找怎样的精神落脚点？一枝绝艳的腊梅收罗了所有的人的目光。想想也是，关注细小生命本来是一种很正常的情怀，可常人的目光往往远大而自信，惟有处于低谷的人才会领略到弱小的那种不断奋张的美丽。《腊梅》是《文化苦旅》中很特别的一篇。读那些写宏大历史宏大山水的文章确实是一种对精神的震撼。但《腊梅》里对人性小道细流的描述却实实在在地贴近了每个读者的心。或许这就是我喜欢《腊梅》的原因。
　　读着《文化苦旅》，我渐渐地明白了很多东西。　　

　　　　　　　　　　　　　　　　　三
　　那些在历史中浸泡，山水中流动的篇什整整勾勒出一个人行走的风范。
　　余秋雨先生用流动和灵性的笔触模模糊糊地掀开历史的一角。溪亮山明，水丽花香。一幕幕鼓动着我们窥视的目光和心扉。一角便带给我们鲜活的视角。读《文化苦旅》，是读历史中鲜活的角落！读《文化苦旅》，是读山水中浓重的思绪！读《文化苦旅》，是读人生中厚重质朴的情节！　
　　读《文化苦旅》便是读行走的哲学。

苍茫行走——读《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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