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组缃作品选:樊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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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组缃作品选:樊家铺,
吴组缃作品选:樊家铺
三
第三次桂花开了,又谢了!桂花树上的叶子也有飘落下来的了。时候已经是九月中 旬。 田野里飘散着野花野草的香气,吹在面上的风已经很有点凉意。温和的太阳照着樊 家铺一片灰黑敝败的茅屋上;茅铺的过亭里比平时热闹了。 过亭稿草堆里东倒西歪的几张台凳,能站得起来的都站起来了,台凳的旁边歇着一 两堆男女过客。那些男女各有一张白皙的脸,都含着忧虑不安的容色。轿子,担子塞满 在过亭里。有几家茅铺的板奶奶,憔悴的脸上稍稍恢复了一点高兴祥子,又提着水壶进 进出出地忙乱着了。 一个剪发穿蓝布旗袍的小姐,低着头,把短枝上累累的毛栗的小刺团放在脚下踏动 着,踏一会,把刺团拾起来,尖着白暂的手去剥弄。嘴里一边舐咂,一边和旁边一位慈 眉苦脸的太太说: “娘,这毛栗比家门口买的甜,你吃吃看。” 那太太苦笑了,和对面另一位太太说: “我们这姑娘,一点不懂世帮呀。别个心肝都飞在半天里;她呀,她一点都不愁, 快乐的很:一路上要下轿子摘毛栗。” “十岁了?--她们在学堂里的,就是这样子。也是呀,这样世道,也乐得开达点。 愁愁,急急,有什么用?你说吧,东西一点都带不出,一个大宅子,交给一个用人去照 管。想不得,太太,想不得。依我,我不逃,就是死,死在家里也安乐点。那是数。” “我也是这么说呀。她爸爸死命要我们走。我说,我走做什么?要么,你带她避一 避,我看家。我一个老人家。我怕什么?我不怕。土匪也是人呀。” “你们是到那里?” “那有地方去?先是说到外埠去。那里来的那笔盘川?现在就只好到她奶妈家里去, 在水竹山。你呢?” “是我的一个表妹家。风声一紧,表妹就传口信要接我去。我……” “哎呀,圣公会余师母也来了。”那小姐嚷着,丢了脚下的毛栗团子迎上去。 北路上来了两顶轿子。前一顶桥门上插着一面小小的美国旗,迎着风不住飘拂。轿 子到了过亭里,里面跳下一位四十多岁的剪发太太,胸前挂看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后面 一顶轿子里跳下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先生。那小姐看见女先生,亲热地跳过去,喊了: “哎呀,刘先生!” “宝珍么!”那女先生牵了她的手。 “那边怎样了,余师母?”一位太太站起来问。 “还是扎在青枫渡,拼在那里,是临走的时候听我们会长说的。太太,这一下,北 乡的人民可遭难了!” “可是呢!早晓得他们不肯罢休,就一块两块地凑个五万给他们也罢了。不晓得这 边可抵得住呢!可真要死!” “走了好,太太。我们会长说,这边自卫团不行呢!打了电话给……” 那女先生用手帕蒙着鼻子和嘴巴,眼睛厌恶地皱着,瞥着那些肮脏的稿草堆,站在 那里一口一口吐着唾沫。 “是些逃荒的弄的,真肮脏。”一个茅铺的板奶奶很抱歉地说,“自卫团撵了多次, 也撵不走。白天呢,大家到山上躲起来,就在山上弄点野食吃;到晚上就又回这里睡。” “刘先生,我和你说话。”余师母喊道。 余师母和那女先生咕噜了一会儿。女先生脸上也现出慌乱的样子,招呼那正拿了碗 要泡茶的板奶奶说: “不要泡茶了。”一边喊轿夫:“我们走嘞,就走嘞。” 那男仆也接应着催轿子快走。那小姐站在那女先生跟前,觉得莫名其妙,仰着脸, 眨着怀疑的眼睛问: “刘先生,什么?” “前一晌,”那女先生低声说,“前一晌,——你们也去罢。你叫你妈跟我们走, 不要在这地方多坐了。” 那边余师母和那太太也咕哝了几句,那太太顿时从凳旁站起来,把桌上的钱袋一把 握到手里,一边惊骇的样子说: “是的么?是的么?就是这里的事么?就是这里的事么?” “离这里三里路,叫西山山,一个地藏三庵。”那男仆说。 说着话,大家都站起来要走了,另一位太太的轿子落在最后,她就很急乱的向前面 喊: “余师母,等我一起吧,等我一起吧,等我一起吧。我沾沾你的光,你有那外国 旗。” 余师母已经坐上轿子,嘴里一边高兴地应诺着,一边招呼那男仆把轿门前的那幅美 国旗子一张好。 “余师母,你的轿子打前走,我们的跟在后面。”一位太太高声地嚷着。 “是呵,是呵。”余师母答。 一霎时,轿子,担子都走完了。这里依旧是一个冷落敝败的樊家铺。 几个板奶奶在桌上收拾着茶碗和茶钱。有一个手里抱小孩子的,望望北路上,和另 一位说: “算是土匪闹一闹,我们沾光出点小生意。” “什么生意呀,就只有早上一番。太阳一过那棵柱子,就再没有人来了。昨天也是 这样的。”这板奶奶说着话,看见南头过亭里走进一位矮胖的老婆婆来。那极奶奶兴会 地招呼道。 “怎么样了,亲家婆?线子没出来作生意呢。”说着,向右边掩着的板门里努一努 嘴。 “这可叫我怎么办呢!”那老婆婆皱着眉头说,“开先七爷说的是随便凑几块。掩 说得过去,不要紧。前天线子到我那里去,又说风紧了,衙里要赶快办,办得很严,差 不多就是没手脚做了。既是没手脚做,那也,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听说头班里要个囫囵数呀?” “可是说天话!到那里去弄这笔钱?线子还和我红眉毛绿眼睛的,只当我有钱,当 我百万豪富。要死嘞!我作了知县?我肉里出钱?她们自己无法无天,昧了天良闹出这 场事,你叫我有什么法子想?赵老爷又全家到上海去了,要不然,我就和她去求求赵老 爷。现在可叫我怎么办?——你晓得怎么的?前天线子到我那里去,就用话压我胸口。 她说的好。说小狗子的命现在就捏在我手心里,我要他死就死,活就活。这话怎么说呀, 板奶奶?我叫他去抢人家?我指使他去杀人?我真的要活活给他们气死了!” “没法呀,亲家婆,他们也实在太恩爱。” “恩爱!这样的女婿,真把我的脸都丢完嘞!不是我说狠心肝话,就是真的平平安 安出来了,这个女婿我也不能认:肉臭同味呀。” “哼!”那板奶奶红了脸,冷笑着说,“现在的世界就都这样子,象狗子官的人也 多。”老婆婆莫名其妙,不知就里,继续说: “依我说,依我说,你自已年纪也不老,你也不必老虎守着个石头。” 那板奶奶掉头自管拿着茶碗进去了。老婆婆话没说的完,扭一扭嘴唇,也不望下说 了;拿起拐杖,出了过亭,向北路上走去。 “亲家婆,”那抱小孩的板奶奶喊道,“不进去看看她了?多天没吃东西了。” 老婆婆听到喊,回过头来,说: “不进去了。我到城里还有点小事,回头再来。” “城里的风声好紧了呢!打前天起,这里过去的逃反的就已经几百人。今天最多: 从天亮起,一批一批过了七八十起。——听说离城只有三十多里了” “是的么!”那老婆婆的脸子顿时愁苦起来,呆了半晌,忽然很快地迈开脚步,踉 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口里一边说:“那我赶快去。赶快去。” “亲家婆,光景不去的好吧?” 老婆婆已经听不见。 刚才进屋去的那板奶奶这时又走出来了,撇着嘴说: “你喊她作什么呀,你这么关心地,她听你的话么!” “会么事就这样要紧,放着在难中的女儿也不讲去望一望?” “她今天摇会。五十块洋钱,可比女儿女婿要紧?” “哦,今天九月十五呢!难怪这样急。” “可是呢!” “要是得了会,不晓得可肯借给线于用一用?” “屁!你刚才没听见她的活:说这样女婿死了倒好。说就是放出来了,她也不能认。 说线子该改嫁。女婿还没死,就叫女儿改嫁!一个马泊六么,是娘!”吐了口唾沫在地 上。 那板奶奶说着话,过亭顶上飘下一片桂花村的黄叶,咕噜噜打着回旋,落到她颈子 上;板奶奶吓了一跳,只当是条毛毛虫,赶快用手去捉摸;摸着了看看是片黄叶;就把 那黄叶放在嘴唇里含弄着。她急于要把许多话去告诉线子嫂,从那个拖着的门上的缝里 张了一张,推门进去了。 太阳快落西山了。过亭上面的桂花树涂满了淡黄色的夕阳。好象那凋枯的桂花树又 重新开放着满树花朵了。 北路上慌慌张张步行来的人,过了一批又一批。有的背上驮着包袱,有的手里提一 只藤篮,有的拖着孩子,有的挑着一担箩筐,--箩筐里除包袱东西而外,一头坐着一 个样子傻傻的小孩,手里拿着一块炒米糖什么的吃着。 他们一批一批地打过亭里走过,慌慌张张向南路而去,并不留停。 其中有个老婆婆,拄着拐杖,走进过亭,抬头看看西山头上的夕阳。夕阳已变成淡 红的颜色:衬托着几抹橙黄的紫红的晚霞,十分鲜艳悦目。几只青薤自在地打天空飞过, 悠闲地叫了两声,没入山峦的幕霭里,看不见了。 老婆婆踌躇了一会儿,喘了一会儿气。用手按一按额上的包头,走到掩着门的茅铺 前,推开门。过去了。 屋里是一团漆黑,伸手看不见自己的手掌。 “线子,线子!” 没回答。 “线子,线子!” “唔。”板房里的声音。 “娘来看你了。七爷来了吗?” “哼!”板房里答。 “吃了点什么吗?娘不放心,娘特意来看看你。”说着摸进板房。 “哼!你来看我!” “原是呀,我从城里来,我去打听打听狗子——” “哼!恭喜你拿到会钱了。” “莫提会吧,我真要急死了。” “哼!” “晓得吗?不好了:自卫团奶了,——退了二十里。自卫团胆子小,见不得真场面。 城里的人逃光了,知县也逃了。谈得上末会儿?白送了,娘是白送了,线子。” 床上冷笑一声。 “要是土匪真进了城呢,线子,你莫愁:一进城总是先破监,我们小狗子就有救 了!” “哼!” “就怕就怕就怕——线子,线子!” “唔。” “就怕--我听人说,就怕自卫团遇到城里守住了,一时打不开。” “那还不好?哼!” _“我怕你大哥,你大哥--”觉得说不出口,叹了一口长气。停了很久。问: “有油灯吗?” 老婆婆得不到回答,默坐了一会儿,深深吐了几口气;站起来摸到灶沿前,摸到水 缸的拐角里,摸到前回放的那几支烛;拿了一支,重新走到板房里。 “洋火在那里?” 还是没声音。 “在枕头底下吗?” 老婆婆说着走到床前,摸到满是治水的潮腻腻的草枕,摸到枕头旁边,摸到了洋火。 她擦着一根洋火,点亮了那神烛。看见女儿侧身睡在板床上,面向着里墙。她把洋火放 还那枕头边。 “天晚了。娘要在这里睡一夜,明天再打听。”停了好一会:“娘现在不行了。没 走上几里路,浑身骨头都痛了:——娘在那里睡呀,线子?” 说着话,望着手里拿着的那红通通的神烛。烛头上流下一滴烛油,流到手指上。 “你的烛台呢?线子?”把手指在凳边上擦了一擦:“在板厨里吗?” 说着,就到靠墙的板厨里去寻找。上屉寻了,没有;在下屉的拐角里寻着了。她把 那对送嫁的小小锡烛台拿出一只,关上厨门,把铁签上裹着的残剩的烛蒂剥掉了,插上 那支神烛,放到饭桌上。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用手按一按额上的包头,疲乏地又伸了一口长气。站起来, 重新开了那板厨,在上屉抱出一床被褥,放到空着的小竹床上,铺好了,脱去衣裳,吹 灭了烛,睡了下去。 不一会,这胖婆婆就呼呼地睡着了。 线子嫂在床上躺着,听着娘的鼾声,脑子里昏沉沉地发痛。她麻乱地想着一些事, 半似梦寐,半似清醒。她清楚地看见小狗子的脸在眼面前,看见他的赤着粗壮的上半身。 她看见他穿了自己的竹布褂,在后坦上扮唱各种动人的花鼓戏;看见他在田里佝偻着背 脊工作,一边哼着花鼓腔。她看见他愁苦着脸从东家来,从城里来;看见他脸上抹着烟 煤,牙齿上流着血。她看见王七爷尴尬的神气。她想着白天隔壁三板奶奶告诉的娘说的 那些在。她知县的狠毒的胖脸,看见小狗子血污狼藉的尸身。 她转侧了许久,重新又想起那些翻来覆去已经想了千万遍的种种事。 娘的浓沉的鼾声连续不断地传入耳里,她觉得心内如火烧着了似地发烦。她翻了一 身,向南墙上一个瓮口窗子望一望。窗外映着一片皎白的月光。 她慢慢坐了起来,觉得头脑昏沉欲坠;用两手捧着,闭着眼睛停息了一会,摸着贴 枕边的洋火,点起那板桌上的神烛。 娘蜷缩着肢体,象一只大兔子似的睡在竹床上,双手伸出被外,捧着额上的包头, 嘴脸埋在臂下。 突然一个念头跳进了线子嫂的心里。她以一种探求一个秘密,揭发一件阴私和侮弄 一个讨厌的动物似的心情,拿了烛台,蹑手蹑脚地走近娘身边。 在娘身上覆着的衣裳荷包里摸了一会,摸出一块污秽的手帕和一把钥匙;她失望地 把东西放还荷包里。她看见娘双手捧着的额上的包头 她轻轻移开娘的一只手。娘稍稍扭动了一下。她再轻轻摸了摸那包头;在几层折叠 的绸子下面,觉触到一沿脆硬的纸票。 她心里跳了几下,一股不可掩息的忿怒从心尖直冲上来;咬着牙,捏住那包头使劲 一掀;不曾掀得下来。娘却惊醒了;急剧地抓住她的手,直着喉咙嚷起来。 “哦呵!哦呵!包头,包头!抢我的包头!” 嚷着,就象条鱼似的跌跳着,双手抓住线子嫂的手乱抖;抖得女儿手里烛台上的烛 油溅满了脸上,身上,被上。娘死命抓着,只是不放;线子嫂向后一挣,那支神烛从锡 台上震落到地上。 房里顿时黑了。南墙上的瓮口窗上一片月色,映衬着线子嫂手里不住抖动的烛台。 她看见他台头上的那很尖尖拔拔的铁签。——说时迟,那时快,她倒过那烛台。对着娘 头上猛力一阵乱扎。 娘尖叫了两声,倒在床边,没响动了。 线子嫂手里抓着那包头,呆了半晌,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模糊恍惚地看见落在脚边的那支半明不灭的神烛。她拾起那神烛,点着了板床被 褥下面的垫草,点着了帐子和被单,……急促喘动着,把包头紧紧卷在手背上,拉开板 门,跑出茅铺。 外面光明如昼。过亭下翻着乱稿草,逃荒的乞丐们一个都不在,他们涌进城里去了。 线子嫂象被什么推送着似的,两腿不知那里来的劲,不由自己地向北路上飞跑而去。 刚刚跑近那山坡,迎头有个剃着秃头的汉子一把拉住了自己。 “往那里跑呀,线子?”是熟稔的声音。 线子嫂眨着疯狂的眼睛。向那汉子脸上望了一下:那是一张熟稔的清秀脸子。 “你你你,啊!是你么!城真的……”她喘着,觉得腿下一软,身体摇晃着,恍惚 是在梦里。樊家铺响起一片急乱的锣声,茅铺上探出的火舌已经舐着那棵高大的桂花树 了。 一九三四,三,十九 (选自《吴组缃小说散文集》) 提示 吴组缃(1908-1994)原名吴组襄,安徽泾县人,主要作品有小说集《西柳集》、 《饭余集》,长篇小说《鸭嘴崂》。吴组缃的小说创作,受到茅盾《子夜》的启示,成 为三十年代初期社会剖析派的重要作家之一。 《樊家铺》写于1934年,收入《西柳集》,是吴组缃的代表作。小说真实地展现了 三十年代初期中国农村经济全世界经济危机的严重冲击而急剧破产,广大农民流离失所, 社会动荡不宁的社会现实。小说通过贫苦村妇线子和母亲之间的感情纠葛及母女相残的 悲剧深刻地揭示出造成人伦关系的疏离及道德的沦丧的社会根源,从而使小说带有鲜明 的社会剖析特色。 小说在艺术上也是很精到的。首先构思巧妙,布局严谨,场景高度集中,人物对话 简短而富有个性,颇具戏剧特色。全篇人物以樊家销铺作为活动场所,由三个部分组成, 犹如三幕话剧。第一部分通过线子的娘——老婆婆与老尼姑连师父的对话,交代了“这 几年稻子不值钱,丝茧没人受”,因而造成农村破产和人伦关系疏离的原因;第二部分 写樊家铺逃来许多难民,自卫团赶他们“离开本地”。狗子因生活所迫,铤而走险,被 抓进狱中,县衙“班副”——王七爷乘机向线子勒索;第三部分写五龙山的土匪要攻打 县衙,城里来了许多逃难者,使樊家铺的小生意有点兴隆。夜间,浅子为营救丈夫出狱, 偷母亲钱包被母亲发现;在情急中将母亲杀死,情节达到高潮。其次,作品的线索清晰。 小说有两条线索,一条是写社会的大背景,即剥削阶级的残酷压迫引起农民的反抗;另 一条是写人伦亲情的疏离以致沦丧。后一条线索为前一条线引起共受其制约,前一条线 索的完整交待,也使后一条线索的情节有所收束。
吴组缃作品选:樊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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